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一座美麗的湖,湖上的小島住著三個和尚。
這三個人不知何時就住在這裡,他們自食其力的生活,
日子過的很簡單樸素,附近的村民很尊敬他們,也愛到島上去找這三個師父。
漸漸的,從遠地來找這三個和尚的人也多了起來。
可是他們的生活還是一如以往的單純,也不接受別人的供養。
時日久了,「三聖僧」的名號不徑而走,名氣越來越大,居然傳到皇宮裡。
皇城裡上下都在討論這三個鄉下和尚。
這個情形讓國師阿沙不魯方丈開始擔心起來。
「大家都在說他們,都沒有記者來訪問我最新出版翻的比鳩摩羅什還棒的金剛經今解……
我不喜歡這樣!」
於是就用別的理由向皇上告假,輕裝打扮去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
到了湖邊,也不敢太招搖,向一個船夫租了一隻小船,自己慢慢的划過去。
一上岸,看到那三個和尚,打著刺膊,褲管捲到大腿上,
一個正挑糞澆菜,一個在劈材,一個在正在煮中餐,
見了他來,還熱情的請他一齊呷中到。
實在是普通到不行,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阿沙不魯方丈登時覺得心安了一半,但也馬上警覺起來。
「做我這行的花招很多,也不能這樣就大意!」
國師是一個很小心的人,在吃飯的時候,
他問這三個和尚:「請問三位師父,平日都看什麼經典呢?」
這三個和尚回答說:「阮三個攏不識字,所以沒讀冊。」
「那平時持什麼咒呢?」
「阮三個記性壞,那些咒不會唸。」
「那師父你們不看經也不持咒都在幹嘛呢?」
「阮就吃飽睏,睏飽做代誌,代誌做完去吃飯……就是你看到的安咧啊。」
「不是的,師父,我是說你們是持什麼法門呢?」
「那師父們總是有修行的方法吧?!」
一個說:「阮三個從來就這樣過日,啥米攏嘸災。」
「啊,有啦,嘸災安咧算是修行嘸?」另一個說:
「阮透早起床,就會那欉樹下手牽手,說:『佛菩薩保庇!』然後去做習啊。」
阿沙不魯方丈聽了不禁火大,覺得他們這樣太隨便了,這簡直就是侮辱宗教事業的神聖性。
「專業呢? 專 業 呢 ?!我看不到專業!」他心想。
但是又想到,真是可憐的人,也不能怪他們什麼都不懂,
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沒有好老師教他們啊。
本著出家人慈悲為懷,
幾項研究報告都在「今日佛門」「佛弟子」等等全球學術刊物刊出的國際專業卓越人士,
更是一個作育僧寶的名僧、桃李天下的名教授(其中一個學生還是當今聖上),
他絕對不能容許佛門從業人員的水準出現M型曲線。
把衣服一脫露出左手臂炫麗的櫻花刺青
(歹勢,人客,小抄瞄錯段了)
「啊,是苟輸。」「是苟輸。」「是苟輸。」
三人紛紛向他頂禮。
阿沙不魯方丈對於他們表現出來的尊敬感到很滿意,他說:
「我特地來看你們,但是發現你們一點都不知道修行的方法,
看來你們好像以為早上起來呼口號就算是修行了,這樣一點都不專業,我不喜歡這樣!」
這三個人就很謙卑的向國師求教:
「阮真的啥米攏不識,只是在這裡過日子,那就請你教阮安怎叫修行?」
慈悲的阿沙不魯大師考慮到他們不識字,記性又不好,於是就選了心經來教他們。
可是這三個人真的是不聰明,五百字的心經也花了好幾天。
先一句一句的解釋給他們聽,然後一句一句教他們背。
可是他們真的不是聰明的學生,背了第二句就忘了第一句;
說實在的,國師很忙的,
周末還要趕回皇城參加一場跟印度鹿野僧袈大學合辦的國際佛學會議,
接下來還有好多場法會要主持,實在沒辦法這樣耗下去,
遇到這種根器差的只好降低教學品質,
「好吧,教你們短一點的好了,那就念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吧。」
這三個人也都很珍惜這難得的因緣,依依不捨的送老師離開。
國師一邊划船,一邊想著從現在起這三個人就能過著正確的修行之道,
覺得自己真是功德無量,覺得自己的人生過的很充實。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心情哪咧變樂好參像春天後母面,
湖上突然風雲大作, 接下來,國師看到不可思議的景象。
坐在上面竟然是那三個和尚,他們騰雲駕霧追上了國師的船,面有愧色,很抱歉的說:
「苟輸,苟輸,揭諦揭諦下一句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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