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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跟我姑姑去吃素食把費,
一個跟我爸也跟我姑姑時有來往的阿伯也出現了。
這個阿伯,我很討厭他。
一聽到他要來,上餐廳吃飯的好心情就去了四分之一。
他有一種髒髒的氣質,大概是年輕時酒色財氣,
老了就一付昏頭昏腦的樣子。
我通常對髒髒的人敬而遠之。
更別提某次他趁著酒意靠我很近講一些很不正經的話。
他很愛找我說話,報告他的學佛心得。
老實說,他的人生心得對我來說很幼稚。
是個笨蛋。而且是那種話講很多的笨蛋。
基於禮貌,原本我還是會忍耐的聽。
問題是他很不會看臉色,好像他找我說話我就一定要聽,或是一定要有反應一樣。
隨著我年紀越大,我反應就越冷淡。
隨著反應越冷淡,他就越不甘心,越要找我說話。
我還不是什麼寬宏的人,嗔心可重的。
他那種莫名其妙的又要巴結又要教導我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幹嘛那麼注意我啊?奇怪了!?
然後,常年累積的怨氣在這一頓爆發了。
本來三人安靜的吃飯,
他就開口道:
「阿命,你最近有什麼快樂的事?」
(靠杯,又來了)
我:(正在拿叉子捲麵條)這一口吃下去還滿快樂的啊。
某伯:那你有沒有什麼煩惱的事?
我:沒有耶。
某伯:那你遇上煩惱的事都怎麼轉呢?
我:怎麼轉?都忘光了!
某伯:最煩惱的事就是被誤會了,就像是我被我兒子誤會了,
一開始我也很難過,可是我把它放下了,就不會煩惱了。
由於長年積累,加上這餐廳那麼高級跟他一起來吃覺得很不爽,於是我就很幼稚的發作了。
我:阿伯,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再跟我提這件事了。
某伯:不,不是安咧,我只是舉例。
我:舉例?你是安奈要教我遮?你從哪裡判斷我需要遮?
我:某伯,你最大的煩惱的就是你沒辦法不說話。
結果我姑姑在一旁笑了出來。
這個某伯之後就先離開了。他走的時候我姑姑去拿東西吃,回來之後我說:「他先走了。」
我姑姑還打他手機:「你不是要教阮阿命安奈轉?奈A你自己先轉去啊?」
打完了,對我說:「前車馬後炮。」
害我笑的不行。
可是當我笑的時候我左邊額頭後邊就開始抽痛了。
然後我知道我做錯事了。
那個阿伯最近很不好過。過往的荒唐,他的兒女們都不跟他連絡。
浮浮沉沉年到六十,沒有親人在身旁。
回家躺在床上開始良心不安,只好禱告:
「各路人馬,拜託多照顧一下那個阿伯,我知道我做錯了,以後不敢了。」
可是想到為什麼我要負他的責任我還是覺得很不爽。
前世不知道可能有什麼因緣,不然幹嘛我要良心不安啊!?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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