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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李董跟我說:

「我覺得你該跟某男認識一下。」

我:「為什麼?」

李董:「他那個人跟你調調有些相似,你一定會喜歡他。」

那時我很不以為然;

李董說的那個男的我之前對他印像不怎好。

是的,我對台北國國民沒有好感,
更何況是個讓我感覺做事很慶菜的台北國國民。


可那天偶然一敘,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為改觀!

先說我,果然是外貌協會,一眼就看上他那清爽的外表,
再仔細一探究,靠腰,太合我胃口了!

我心裡想著:「X,知我者李董也!」

還喜不自勝的傳了個簡訊:「X,我愛上他了,謝謝你這個皮條客!」

雖然李董沒抽頭不太算是皮條客,但這形式還真有點像:

經他介紹,我還要花錢認識這個出來賣的,

那李董不是拉皮條是幹嘛?




好啦,我招了,
這個讓我情不自禁的傢伙名字叫「舒國治」~~的新書「流浪集」。

 

那流浪集書皮之清爽簡單,在一片眼花撩亂的書海裡,特別的清新可喜,

流浪集」之後加行小字「也及走路、喝茶與睡覺」,
真是太可愛了。

雖是新書,但與架上其他書格格不入到我一眼就看上他,
簡單的編排,彷佛不知從很久前就存在了,一點也沒有被時間汙染。


一翻開,第一篇「遠走高飛」,看的我俯仰大笑,

看看這段:
須知遠走飛者,
那些會知道他擁巨財或有人知悉他底細的地方,
他不能待,故他遠走他鄉。
及於此,
那我們窮光蛋,
何不假想我們眼下所居城市是我們自遠方家鄉偷偷攜帶不義巨款所迢迢而至之異鄉?
及於此,
則我們每日價窮兮兮的晃時蕩日,
何妨假想其實我們身懷巨款卻又為了不事招搖以求避禍而特意偽裝出來的
。」

「隨遇而飲」裡,寫台灣自經濟起飛後的茶文化:

「泡茶之講求與時代之富裕也恰好成相成相助形演為人對自己重新待遇之覺醒。
譬似會想:我如今應該穿何種服裝?
於是蠟染布料啦,僧式的袍裝啦,腕上的圈珠啦,胸前懸玉啦……不可阻禦的應運而生。
甚而口蕩茶湯,鼻間飄來檀香,心領神會之下,覺生命悠悠,剎那間天地蒼茫,
感悟自己這幾十年恁的是道心蒙塵。
便有類似此悟,紫微推命,學禪修密,書院私塾,針灸按摩;林林總總,
終至往山林開道場、打禪七有之,闢果園、栽種生機蔬果有之,開班講授易經亦有之。
清清綠綠一碗茶湯,醒人何巨也。」

常跟著徐師兄到處串門子泡茶的我,
不禁深感同意……那字裡行間的淡淡風涼之感啊~

而「流浪的藝術」更是絕之絕;

他寫流浪一定要走路:

走路,是人在宇宙最不受任何情境疆鎖、最得自求多福、最是踽踽尊貴的表現情狀。
因能走,你就是天王老子

他寫真正的浪遊者不能沉迷:

「他只投一瞥」,
對報紙、對電視、對大部頭的書籍、對字典、甚至對景物,更甚至對這個時代。
總之,我們可以假設他有他自己的主體,
例如他的「不斷移動」是其主體,任何事能助於此主體的,他做;
而任何事不能太和主體相干的,便不沉淪從事。
這種流浪,顯然,是冷的藝術。是感情之收斂;
是遠離人間煙火,是不求助於親戚、朋友,不求情於其他路人。
是寂寞一字不放心上、文化溫馨不看在眼裡。」

「甚至對這個時代也只投一瞥」
「是寂寞一字不放心上、文化溫馨不看在眼裡」~
這實在是太瀟灑太消魂了~我以後再也讀不到怎麼辦啊~


天啊~我愛的男子就是這樣啦~就得要這麼「天王老子」!

太妙了,想到李董跟我推薦那時,
還滿心不以為然,(那時看,怕也看不懂)

這一陣子,撥雲見日,心有所感悟,
而他的主題竟引起我諸多共鳴,真是一切安排的太巧妙~

這書睡前看於我有放鬆助眠之功效,

真是百年修得共枕眠的良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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